泽乾一努力的意义(滑稽)
不久前的庆国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
庆帝猝世,监察院移主。
而造成这一切的范闲却选择激流勇退,继续做闲散的协律郎。
一向扮猪吃老虎的太子一行人在大战之前明哲保身,竟成功夺得至尊之位。
二殿下李承泽大势已去,被新帝囚禁于长公主旧殿,淑妃等众多太妃移居新庆庙,终日与清灯古卷常伴为庆国祈求长宜万世。
“呦,今儿个太子殿下怎么 有空来这罪臣之处了?”
”唔不对,如今怕是要唤一句陛下了。怎么成王败寇,陛下是来赐死还是来羞辱罪臣啊。”
二皇子的眼底是冰冷的寒意,可是面上却笑的春风得意。如果不是他攥紧的拳,也许没人发现他心中的愤懑吧。
”二哥何须多礼,朕自然是来看看二哥住这姑姑的旧地是否还习惯。是否能想起当时共商大计时的情形?”
李承乾未曾分于二皇子半分目光,一味的在殿中踱步,看着一草一木神情皆是怀念。
二皇子猝然睁大了双眼,闪过一丝惊异
“哈,原来你早知道,陛下好演技”
拿起桌上的葡萄不以为意的吃起来
”自姑姑与我共谋以来竟无一事可成,久而久之自然悟出几分道理。世人皆知那疯妇是我的党羽,我若不表现出几分爱慕与顺从,怎么能骗倒你。”
前太子垫了垫衣袖,头一次坦然落座,姿态随性到有几分李承泽的影子。他抢过二皇子手中的葡萄,笑弯了眼睛,摘一颗送入口中,道声甘甜。
二皇子也不恼,只是甩了甩不可撼动的秀发,赤着脚眼神慵懒的瘫坐在席上
“比这道貌岸然,虚伪做作我自小就不如你。”
太子被他暗暗的讽刺了一番,但也不在意,竟走过来要抓住二皇子的手腕将他一把推至床上,二皇子惊异的来不及反抗,这又是哪出戏啊?
太子翻身躺在他的傍边,头一次李承泽的心里升起了不安的情绪。
太子本是深夜来访,刚刚一番动作他竟吹灭了这殿中本就不多的烛火,此时一片黑暗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陛下是要让我侍寝把我当作你寝殿宫人来羞辱?”
与黑暗中他们抵肩而躺,二皇子睁开眼睛看向床顶的轻纱。
一阵无言
“我恨极了你”太子闭着眼睛开口
“我也是”二皇子带着笑意回敬,声音嘶哑
“自小我就讨厌你,你明知我母后早逝,我喜欢宫画是为了留下她的一身一影。可你每次找我却讨论诗书,你母亲是宫中古籍绝本的第一人,每次探讨不过是要我难堪罢了。
我自有喜洁,你却常常在我面前赤脚走路,不是为了恶心我为了什么?
我讨厌那火锅的膻味,你可好恨不得一日三餐都不可少,还总沾那一身火锅味故意与我攀谈,可恶至极。”
太子越说越气,一拳怼到身边的人脸上,却听到是他爽朗的笑声,此刻听到颇有贱意。
“承乾啊,承乾,我就讨厌你古板守旧的性子,每次刺破那张假面,我都从心底感到痛快!痛快啊!”
那些陈年的往事他没想到他还会记得,他们之间确实结怨已久,到后来这世间万般事,竟无一件比看彼此失意更其乐无穷的了。
太子叹气,脸上慢慢浮出无奈的笑意
“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竟只在你身侧才会感到片刻的安宁罢了
如今我登基,这庆国是百废待兴,监察院移主,六部人心慌慌。我为新帝竟体会不到半点开心,倒是如入深渊终日思虑万千。”
二皇子侧目,他在太子的脸上看到不曾有过的疲累不堪,心酸楚不已,他止住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冲动,堪堪闭上眼睛。
“曾经你是唯一的敌人,我所防所恨皆有出处,就是你李承泽,如今朝野动荡,我竟不知谁人待我善,谁人又待我恶。
现在想想,我啊,是恨你入骨,骨断之痛犹可承受”
“这....丧心之痛竟无法忍受。”
听及此话,二皇子猝然惊目,他翻身面向太子,未被刘海挡住眼睛蹦发出难以名状的惊异与急切。
他急切的想知道太子所言是否是他心中所想?!
太子扭过身子,语气有些温柔,是他一贯所见的儒雅,也是他最想撕碎的姿态。
“二哥熟读红楼,可曾知道秦钟与宝玉的少年情谊?”
二皇子闻声不禁气息不稳,声音愈发嘶哑低沉竟有几分勾人心魄的意味。
“我知道他们的故事,长夜漫漫,要我....讲给你听..嗯?”
太子如入梦般不言不语
黑暗中有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悄无声息的伸向太子的腰间并一路向下探寻
空气中安静的只剩下太子不知因何的喘息,起起伏伏,忽急忽缓。
片刻间那翻身而上的人将李承乾压入身下,二皇子轻吻他的额头,手下动作轻柔舒适,弄得太子更是乏力。
耳鬓厮磨,声声散进心间
“我自幼最喜欢欺善你,如今...更是~”二皇子的声音低沉压抑,太子似幡然觉醒般开始挣扎,但他哥自小就比他强壮有力,一切都是徒劳。
“可恶至极!!”太子被他套弄的有些恼意,语气却甚是无力的声泣。
那作乱的手划过顶端
“轻拢慢撚抹复挑~范闲的诗作诚不欺我”说罢二皇子开怀大笑。
那一夜新帝入二皇子寝殿,一夜灯火未亮,下人皆被遣散,宫人猜想必是暗用私刑,不禁感叹兄弟倒戈,皇家无情。
清晨的阳光照在李承泽的脸上,一夜孟浪,他那雷打不动的头发都乱了许多。
他抱紧怀里的太子殿下轻叹道
“我与你相争了小半生,这皇位我不要了。”
太子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本就是我的,你脸皮倒是厚”
腰间软肉被人狠狠一拧便不敢多言了
早朝下后,一位宫女悄然入了二皇子的寝宫
“今日早朝皇上可有行迹不妥之处?”
二皇子吃着火锅,又加了许多羊肉,大口咀嚼甚是满足。
宫女立于身侧缓缓开口“倒无其他诡异之处,就是今日皇上并为久坐龙椅之上,倒是下到朝堂间与大臣共议朝政。臣子们都夸皇上平易近人,广开言路。”
二皇子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看来,只要我努力,承乾这皇位就坐不安稳。”
酒到唇边畅然一笑,笑声爽朗,却是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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